WFU

星期日, 8月 21, 2011

20年來的記憶





每次到中興新村
總要造訪第三市場的正典牛乳大王

如今當家的正妹
昔日還是個剛學步的Toddler

物換星移,人事全非
連產品單價都偷偷漲了一倍
唯一不變的
是那百香果冰沙加花生冰淇淋、數十年如一日教人無盡思念的味道

-- 發送自我的 iPhone

星期三, 8月 10, 2011

颱風、畢業典禮與傳說中的論文

625日,一個重要的日子。
米雷颱風由台灣東邊輕輕掃過,未登陸卻帶來傾盆大雨。

原本下午要參加的台大EMBA〝獨一無二〞畢業典禮,因為預定的北京醫學會行程而不能參加。
而北京研討會預定的講者,竟然因事不能由美國飛來(我想應該跟颱風的影響有關)。於是我有了不用飛去北京的理由;然後,625日這一天竟然就這麼空了出來。

於是我的論文終於克服最大靜摩擦力,開始動了起來。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拼了3個禮拜,企圖在82日前口試達陣,然後卻在那個CPR後打消了念頭。

不管如何,我終於開始了我的論文主體。
而這天
竟然是預定的畢業典禮那天......

星期二, 8月 09, 2011

六月以來的二、三事:關於醫療崩壞,我要說的是……

   
    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錢的生意沒人做。

    當五大皆空、醫護過勞猝死頻傳,搶救急診室重症無醫師等喊得震天價響的同時,民眾見到的,卻只是醫院不斷擴建、合縱連橫,街頭診所林立、美侖美奐。

    所以我們這些喊著醫療崩潰的人是杞人憂天?還是被害妄想?

    自七月開始,心臟內科的同仁紛紛出走;不是投向醫美,而是走向BOT的另一種現實醫界的生存方式。唇亡齒寒,空盪盪的心臟中心辦公室,昔日的軍容壯盛成了不堪回首的過去,而回辦公室這件事也成了每日行程裏最不想碰觸的部份。

    醫生的高所得及工作穩定是不爭的事實;但比起所付出的勞心、勞力,如果有機會我寧願選擇在電腦前金融操作,自由進出。

    當我在手術中遭逢非預期的CPR,必須一邊做著心臟按摩、一邊指揮所有人員動作的同時,我心裏想著的,卻是我為什麼要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

    一台冠狀動脈繞道手術約45000點值,加上體外循環10000點,以PF 50%計算,最後月總額還要打7折,實際入袋可能只有2萬元左右;一個偉大、號稱醫龍的心臟外科醫師卻要負擔病患可能的生命威脅及種種併發症的危險,怎麼想這樣子的Cost-benefit都不划算。

    一邊CPR,緊急做心肺體外循環,緊急把繞道手術做完。我心裏想著的,卻是超現實的病患家屬跟我要誠意時該怎麼辦?

    聽說現在一條命300萬起跳;那請問病患是否抬了與他生命相關的約當現金來拜託我開刀?如果並沒有,那我也沒有被誠意相待,為什麼盡心盡力救助病患、只因手術結果不如預期就要付出誠意”?

    台灣司法制度的冥頑不靈,醫界大老的食古不化與悶不吭聲,促成了今天的局面。醫療的uncertainty 及資訊的嚴重不對稱(information asymmetry)是眾所皆知的,可悲的是舉世稱羨的台灣全民健保制度限制了我們這些急重症風險轉嫁的機會。

    全民健保制度下,台灣醫界的M型化發展是必然的趨勢。診所可自主經營有利可圖,以及各宗教團體、財團法人及政府所屬的大型醫院也屹立不搖,造就了M型化的兩個極端,而中、小型醫療院所,只能坐以待斃,等著被財團收編或轉型做長期照護繼續吸取病患的賸餘價值。

    然後呢?未來不出幾年,除了皮膚、牙齒、眼耳鼻喉科等五官疾病,你不能隨便生病,否則就要在各大醫學中心陷入無窮盡等待的輪迴。

    而對我們來說,不是趁早開業,就是遁入各醫學中心尋求庇佑、持續被資方壓榨。

已經忍了20年,我們再忍個20年好嗎??

我想
預告片中是這個觸動了我

「已經忍了20,我們再忍個20年好嗎??
再忍20
台灣就不再是我們愛的台灣了

——給醫界同仁

星期六, 8月 06, 2011

震撼的《賽德克‧巴萊》


今天在美麗華看"武俠"時
對此預告片深受感動
(雖然看YouTube就不太一樣)

星期五, 8月 05, 2011

醫界的保皇黨與革命黨


在维基百科上,「保皇黨」指的是支持保留君主制的政黨,源於清朝晚期,流亡海外的康有為和梁啟超等人成立的保皇會。他們主張從慈禧太后手中營救光緒帝重掌大權以恢復變法維新、實現君主立憲制,並與革命黨人針鋒相對。另九七之後,「保皇黨」或「保皇主義者」是對親建制派政黨的貶稱,特別是香港民主派常以這個詞語來稱呼民建聯、自由黨、港進聯、工聯會等那些傳統左派親共政團,因為其議案幾乎全投支持票。
當五大皆空,台灣醫界正面臨內外交逼、生死存亡之際,"保皇革命的兩派思想也在醞釀著、滋長著並互相較勁。
企圖體制內改革的保皇派,努力擔任大老角色,各擁其主,不敢做太激烈的言論發表;同時他們也是這個混亂制度最早的參與者,因此所有對評鑑、品質指標、健保點值及總額支付制度的指責一概不承認,甚至挺身護之不遺餘力。
而擁革命思想的,有人沉潛、有人焦躁不安,也有變得漠然、無所謂的;大家上醫聲論壇、PTTFacebook、四大報舌戰群雄,拼命發聲,凝聚共識。但困於菁英社會知識份子的身份,還在努力學習革命的方法論,並阿Q地期待著亂世自行終結,天下太平。

~這些是上週六(7/30)參加台灣醫界Crisis論壇後的一點感想。演講的人都是醫界精英,都是EMBA的學長學弟,也剛好公立、私立醫療院所各占一半。保皇黨與革命黨二者有尖銳對立的一面,也有完全相同的一面。大家都認為國家社會及健保現狀不可維持、必須改變,也都認為應該有、也能夠有一個較為良好的制度。兩者對立的是路線、是手段,相同的是方向、是遠景(我承認評鑑、品質指標等是Cost Down下目前醫療水準尚能維持的重要因素,但絕不能否認它們也是讓醫界作繭自縛的根本原因之一)。

證諸歷史,”No painNo gain!”
沒有人願意流血、流汗,不是革命。
沒有革命,不會改朝換代。

林覺民:與妻訣別書
吾至愛汝,即此愛汝一念,使吾勇於就死也。吾自遇汝以來,常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然遍地腥羶,滿街狼犬,稱心快意,幾家能夠?語云:「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愛汝之心,助天下人愛其所愛,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顧汝也。汝體吾此心,於啼泣之餘,亦以天下人為念,當亦樂犧牲吾身與汝身之福利,為天下人謀永福也。汝其勿悲!……第以今日時勢觀之,天災可以死,盜賊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輩處今日之中國,無時無地不可以死,到那時使吾眼睜睜看汝死,或使汝眼睜睜看我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即可不死,而離散不相見,徒使兩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試問古來幾曾見破鏡重圓?則較死尤苦也。將奈之何!今日吾與汝幸雙健,天下之人,不當死而死,與不願離而離者,不可數計;鍾情如我輩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死,不顧汝也。

遍地腥羶,滿街狼犬,稱心快意,幾家能夠?